设计师都明白什么是“不对”。这个字距不对,这里的导航栏设计“有问题”,那个按钮的比例“错了”。有能力作出这种直觉式的判断,是设计师的基本修养之一。不过如今理性至上的时代,很多人坚持要求解释。没有被描述过的事情就没有发生,不能被讲解的好就不是好。flaticon
对数据的迷恋就是最明显的表象。数据当然有用,但感性(名词,非形容词。即英文)同样有它的位置。人们在今天喜欢强调前者,却以往了后者的作用。
这个概念在中国比较陌生。它在香港台湾和日本被译为“感性”。年代的香港乐队“浮世绘”(灵魂人物梁翘柏现任“我是歌手”音乐总监)的名作《爱花的少年》里有一句“花香散发了赞叹青春的感性,追忆不懊悔”。在中国大陆,尚无通行译法。“感性”虽然不够理想,但我很喜欢。它的不完美为它赋予了力度。
设计师佐藤可士和在今年初接受《》日本版采访时说:“日本人的感性的分辨率很高。”细腻的感性是设计师最宝贵的品质,而感性拒绝解释。当你称赞日本的和服或是“日本传统色”网站时,你就感受到了这种感性。当你第一次透过 的界面中的毛玻璃浮层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时,会想起 在苹果的视频中小心翼翼地努力将一个个单词往外挤的样子。那一刻你会感觉到的意志是如何像的驾驶员进入插入栓一样被注入了 当中。
年,设计师 因为不满谷歌的工程师通过/比较的方法从四十一种蓝色中挑选出最终版本而辞职。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写:
是的,谷歌的某团队无法决定两种蓝色该用哪种,于是他们就去测试介于两种之间的四十一种不同的蓝以便作出决定。最近我在公司里跟人就某条边线的宽度应该是,还是像素争论起来,对方还要求我为自己的选择给出证明。我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里做事。争论如此细微的设计决定令我厌倦。世界上有很多更加有趣的设计问题需要解决。
需要解释的设计是无力的。如果设计是数据,解释就是后设数据( )。在理想的世界里,后设数据只给机器看的。
在她一九六四年的宏文《反对阐释》中说:“艺术评论的目的是让艺术作品——以及我们自身的经验——变得更加真实(而不是更加不真实)。批评的功能应该是展示事物为什么会是这样,甚至有时是展示事物‘的确是那个样子’,而不是展示事物‘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要艺术阐释学,我们要艺术色情学。”